三川

一川烟草,满城风絮

【玄黄三乘】河山碗(13)

*民国AU

*玄黄三乘+奉天逍遥

*「逆时」系列中篇

 

 

 


【第十三章】

 

初夏的风卷来湖心水汽,拂于鬓角,催湿了几缕黑发。非常君将发丝别在耳后,深色的眼瞳注视着上海布满阴霾的天空,在灰云走行间,偶尔映出惨白的天光。

 

越骄子坐在湖堤边,两条腿悬空垂着,时不时摇晃几下,显出难得的孩子气,他连打了两个哈切,非常君就坐在他身侧,仍远眺渺渺的天与湖的分界,轻声问:“你还好吗?”

 

其实不问亦知,他也渐能摸出规律。当他短暂失去意识时,是越骄子在掌控身体控制权,于是什么都可以去做,杀`人、谋害、阴谋算计,甚至包括与习烟儿亲昵相处,都能完美无缺的伪装。


只是每每结束,越骄子就会极度疲倦,非常君甚至怀疑,是否有一日他会就此消失,再不可寻呢。

 

这一次,他难得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了所有,他看见越骄子携着非常君的笑容,和他的属下白石说:你假扮我,去老北门街的咖啡馆前等待,会有人来接头的,你只有等着就好,不要随便走动,放心,会安全的,你不要担心。

 

最终他等来的是一块高空坠落的玻璃,直砸的头破血流,当场就断了气。

 

那时越骄子混在人群中,帽檐压得极低,他亲眼注视习烟儿哭的肝肠寸断,在旁人要将尸体拖走时还抱住那满是玻璃渣子,丑陋而可怖的躯体不肯放手。

 

非常君又死了一次,当他从南京的尸山血海里爬出来,他就已经快没了活的特征。谁不想阖家团圆,谁不想夙愿成真.....他向后退了半步,一丛翠色的灌木开出白的花朵,重瓣浓香,美不胜收,花丛下蜷曲了一副枯骨,他甚至能清楚看清饿死的孩童一根根排列整齐的肋骨。


如此程度的腐烂,想必是受花木掩映,并没有让人发现。

 

栀子的香味传到远处被血腥煞退,他沉默离去,不带一丝留恋。

 

越骄子蹭了蹭非常君的手背,动作像是某种能抱在怀里的猫科动物,但爪牙锋锐,能咬断人的脖子,他伸手去抚摸非常君脑后凹陷的一个小窝,轻柔无比,眼底一派淡然,他说:“兄长,你能走下去。”

 

在76号同事们眼中,非常君坐在湖岸的背影是那样冷漠,那样寂寥。

 

“人世皆攘攘,樱花默然转瞬逝。你们这位先生有樱花般的武士魂魄啊。”一位穿整套白西装的男子双手插在口袋里,漫不经心说,而陪同的阅千旬心底讥讽,嘴上还是附和道:“是这样的,他一直是我们76号的骄傲,果决非常。如今能在一团乱麻中为我们找到开解之法,他功不可没,只是......”

 

听不平皱起眉,眉间有三道深深的沟壑,仿佛真的是为天下不平而耗费了神思,“山本先生,恕我直言,将玉逍遥安置在宫泽先生的紫椿公馆实在是欠妥当的,虽说以玉逍遥现在的身份关在哪里都不是很合适,呃,”

 

他察言观色,见山本脸色不善,急忙改口道:“当然,他确实挺重要的,身为预备的华商领袖,重庆玉家的公子爷,还有和银行、米商、帮派的关系,他是一环关键。”

 

山本瞥了一眼阅千旬,直叫后者更深地弓下腰,“阅先生,您蛊惑老百姓的一套并不需要时时刻刻备着,宫泽先生的紫椿公馆不是你过去常去的烟萝别墅,”他意味不明地顿了一顿,“不过,但留风月伴烟萝,是真的值得玩味。”

 

“我明白了。”阅千旬眼观鼻鼻观心,快步离去。

 

山本待他走远,又欣赏了会儿非常君的背影,这才走上前说:“战场瞬息万变,重庆紧急调派的军队吃了败仗,我们还抓了几个人,您要不要看看?”

 

非常君站起来,嘴角尚有一抹笑容,而那份肃杀却被他很好藏在金框眼镜后,于是他看起来是如此温柔顺从。

 

 

**

 

栀子开到繁茂时,连二楼都能闻见它浓郁的花香,白到至极的颜色在行将就木前终泛黄绵柔,以至本来的馥郁都带有了朽烂的气味,伴随雨后土地翻卷而出的潮气,混成一股奇异的腐香。

 

玉逍遥坐在阳台,那些绵密的味道就从脚踝爬上来,他腿上盖着一条厚厚的毯子,交叠的双手白皙干净,指腹有一层茧子,那也应该是握扇子或乐器导致,没有其他的联想。他下颌微微抬起,唇色寡淡异常,无初见时的神采奕奕,多了几分虚弱。

 

宫泽源也见他还是这幅病歪歪的模样,心里幽幽叹了口气。

 

要是中国人都是这样的孱弱就好了,他们的诗词很典雅,他们的戏曲很惊艳,他们的抗争也很是顽强。那种已经炸断了胳膊和腿的军;人还要拉手榴’弹同归于尽的场面他见多了,血性的抵抗叫人厌烦,可这种软而无力的对峙又使人暴躁,不是他们自己的古话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还说“无奸不商”,怎么到这里就出了岔子。

 

“玉老板的身体最近可还好?”他重复每日的问候,只觉这个人实在是太经不起碰。他的戏院搜出了作乱分子,按道理老板就该识趣点有所表示,可是76号的人太着急了,还没等他示好就将人敲晕了送来,反倒壮了人家的骨气,显得他们是故意栽赃。

 

宫泽源也从前和玉家有过接触,大概也能摸清他们的路数,只是这叛道的少爷素来游走各方势力之间,各方都牵着利益,要不是这样他还会只是单纯软禁他吗,早送到特高课去伺候了。

 

可即使是软禁,不过就是少了几顿饭,泼了几桶水,这人就立即病倒,甚至都人事不省了。医生颠来倒去都只是说底子差,宫泽倒还趁着人意志最为薄弱时连夜审了一场,既威胁他不与日方合作就会被指控为作乱,又用他家里人胁迫,还加上许以后的高官功劳,可谓礼兵齐上。

 

反剪了双手捆椅子上的老板浑身都湿透了,没人知道他心里居然是在腹诽强行叫醒人怎么都不知道用热一点的水,快到夏天吧也就不冷的慌唉......

 

宫泽头回发现他头发很长,拧成一股正往下滴水,他起初高烧,烧的脸通红,现在寒颤起来倒显得血色寥寥,宫泽一边听他微弱的气息,一边听他微弱的抗争之词。不得不说,他说的有几分道理,对他用大刑是逼供,也不存在员工犯法老板连坐的道理,一旦言论被操纵,那些商人还不都会发疯,谁能保证这种污蔑不会轮到自己头上?

 

这里不是你死我活战场,舆论非常重要,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向来主张以华制华,还有岩井公馆专门来拉拢文化人的原因。

 

紫椿别墅里的人经过严格挑选,唯有医生是外请的,现在这个史密斯倒成了常客,毕竟西洋大夫置身事外,要可信的多。当然,他确实没有干预什么紫椿别墅里的事情,唯一做的就是带来些伤寒预防针*,还是询问过病人后才打的。

 

宫泽漫不经心谈起了一些外面的琐事,玉逍遥自己本是个会说的,现在却一句都不愿讲,觉得对他说话就是在放屁,还不如睡觉,他闭着眼靠在竹木椅上,忍住跳起来暴打这人的念头,他为他那些胜利、野心、共荣的话题感到恶心。

 

“这次我们的勇士异常勇猛......”宫泽声线毫不掩饰他的自豪,玉逍遥倒在怀疑他是否已经确认了作战书的真伪并且已经在投入战场,不然最近的战况也确实太坏了......正忖着,他竟从宫泽的嘴里听到了一个万分熟悉的名字。

 

这个名字犹如一道惊雷,劈散了他所有的思绪,瞬息间,他甚至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听说抓到的人里面,有一个玉老板的儿时玩伴,叫什么来着?啊......君奉天,华南作战区临时指挥官,君奉天君司令,玉老板认不认识啊?”

 

宫泽将一块玉扔了出来,他随意抛掷,登时剔透的蓝玉在地板上摔成三瓣。

 

那年他说:写出来吧,明天把这些话写给我吧,我去偷玉出来,我把玉给你.......君奉天用一幅字换了他的传家宝,此后贴心佩戴,那便是这块水玉。

 

宫泽十指交叉,此时此刻,终于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神情。

 

 

**

 

非常君太阳穴一阵刺痛,额头细细密密冒出了冷汗,华南区战况他一直留意,也是为证明作战计划书的真伪问题,但他确实没想到君奉天居然参与了作战,还被抓了。他忽然想起在诈死前庭三帖有问过他一批运来的战俘该如何处置,还特别提醒了其中有一位高官,他当时说绝对不能让他自尽,结果现在运到了上海,这一路受尽折磨,无次数想要以死报国的君奉天因他这一句话,留了条命到这里。

 

真不知是救了他还是害了他。

 

当然更要命的是,听不平这汉奸消息出了名的通顺,外头先前放出的是蓝田老板投诚的谣言,其中暧昧明眼的人是不会信的,可如今以君奉天为筹码,外面的风声变成了他有情有义不得不投诚,反倒是有人相信了。

 

不过这与大局无关,唯有玉逍遥那里该如何处理,非常君头痛欲裂,越骄子从身后用凉凉的手背冰他的额头,叹了口气道:“顺水推舟,借力而为吧。”

 

这边非常君暗下决心,同为玄黄小组的地冥却因被撞断了腿不能行动,他知道君奉天的事情时距战俘运达上海已经超过三天。

 

彼时地冥反而是超乎寻常的镇静,他坐在沙发上端起红酒,喝血一样一口灌了下去,末了对手下道:“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将他救出来!”

 

不详的预感从四面八方把他埋没,地冥忽然想起来人觉,他现在已经能确定他的诈死,一度想要在76号前派人去刺杀,不惜将此人碎尸万段。但当他知道玉逍遥现在在紫椿别墅而不是76号的审讯室,他就觉出一丝计谋的意味。

 

玉逍遥从来就是饵,恐怕帝父也认可了这一点,明棋逆向使用,将明投入暗,然后引爆出光来,炸碎自身,也炸碎了无穷的漆黑。

 

但太险了,几乎是万分之一的概率,地冥甚至能估计出非常君的后手,一旦玉逍遥失手,己方的所有已知讯息就会暴露,宫泽将加强防守,刺杀恐怕就是无稽之谈,非常君从前执行了大量破坏交通线的任务,那时他和天迹还困惑不解,现在他明了了.....或者还可以干脆在战场上不断验证、不断尝试,又不如放弃所谓的合作,让那些敌后战场的都沦为弃子。这种全方位、不故牺牲、不计结果的战术,与他本人利弊无关,但恐怕不是玉逍遥希望的局面。

 

非常君既然能忍耐所有的屈辱,也就意味着他能付出一切的代价。

 

疯狂至极,但也冷静至极。

 

巨大的疲倦再次席卷他的心,地冥又喝了一杯红酒,强压下这股倦意。他抬起的眼中,渗了来自幽冥的寒气。

 

 

**

 

宫泽源也非常慷慨的把玉逍遥放回了家,要他去拿一些生活用品,当然这不是本意,在玉逍遥推门看见玉离经和云忘归时,那些怀疑消息作假的侥幸念头全数破碎。

 

玉离经比云忘归长了几岁,就连他都脸色发白,云忘归更是悲愤激动,恨不得立刻拼了命去救出君奉天,他见到玉逍遥犹如抓住了最后的稻草,但他刚要张口,玉逍遥接下来的行为让在场所有人,连带的动静甚至包括监听室内的宫泽都悚然一惊。

 

他扬手狠掴了云忘归一巴掌,力道之大,竟将云忘归整个打翻在地,撞碎了茶几上的青瓷杯。

 

茶水顺着桌案缓缓淌下。

 

玉逍遥自己连打了两针伤寒预防,人还有些低烧,他底盘不稳,这一巴掌回震得他后退三步,玉离经急忙扶住,在他耳边轻声说:“忘归是司令的徒弟,他激动....”

 

“那又如何!”玉逍遥攥紧拳,居然还要作势去揍他,云忘归嘴角破皮,血擦都来不及擦,瞪大眼看着这师父口中很可靠,很豁达的玉逍遥,看他摇摇欲坠,仍咬牙切齿道:“你们是不是发了疯——没有君奉天仗就打不下去了是吧?那他栽培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啊?!明白吗?!”

 

不等他们回答,他立即转身看向护送他来的山本,“转告宫泽源也,我要亲自送我这侄儿和徒弟回去!”

 

“玉先生。”山本默然道:“送您的后辈回去没有问题,只是您......”

 

“我答应你们的要求!”玉逍遥取了车钥匙,“你们可以派人跟来码头,但我必须亲自去送。”

 

“好的玉先生,相信您言而有信,我们很放心。”山本朝手下使了个眼色,在玉逍遥出发后真的派了人去跟,玉逍遥一路不发一语,副驾驶的玉离经却看出他握住方向盘的手竟有些打抖,待到码头,他买了两张船票,但玉离经却按照他的一路在手背上写下的文字的指示,最终带着云忘归偷偷钻进了一条货船里,由此免除了再被控制去的危险。

 

事实是,在山本得知他们居然真的跑掉后,彻底暴跳如雷了,在他眼皮底下丢了两个人,把去蹲点逮人的手下统统枪毙了都不足以平息怒火。不过好在玉老板还在控制中,宫泽源也没有太过怪罪于他。

 

玉逍遥回紫椿别墅时连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宫泽源也还很贴心的扶他到沙发上坐下,他给他倒了一杯清酒,道:“玉老板,希望你说话算话。”

 

“你究竟要什么?”玉逍遥靠在沙发背上平复呼吸,冷声问道。

 

“你的蓝田大戏院,还有......”宫泽喝了口酒,笑道:“还有你。你的立场,你的言论,你的指向、你的忠心。”

 

宫泽源也给他的杯子也斟满了酒,“我们耐心已经耗尽了,玉老板,你是最好的选择,但也不是非你不可,我希望......”

 

玉逍遥抓了那绘有几笔梅枝的瓷盏,一饮而尽。

 

“哈。”宫泽源也站起身,临出门前还不忘笑道:“玉老板,抱起你的琵琶吧,这才是你们中国伶人该有样子。”

 

 

**

 

非常君站在76号的地下牢房前,朝那漆黑的一片凝神望去。

 

这一场戏演到这里,已经唱累了所有人,但没有人可以中途离开,就像玄尊说的那样,每个人都是水,每个人都要有被倒在深渊里的觉悟。玉逍遥和他联系上的那一天,正是盛夏的第一场大雨,栀子花纷纷落入湿泥中,黄包车一过,裹挟了泥土就再看不出任何的形状。

 

唯有花香,那些腐香受了这般的摧折,反而渐渐散了,又回到最初新开枝头一朵时的清润。

 

他们在黎明胜利前的黑暗里流尽鲜血,玉逍遥已经接连喝了几天的瘦肉粥了,那些东西从剜下来到送到锅里不过半个小时,恐怕他还能尝出甜腥。他们从玉逍遥住处搜到了一些旧报刊,76号的人看不出名堂,但非常君看得出来。

 

最后一次的十月刊,御命丹心如是写道:

 

我种的绣线菊*今年还是没有开,雨水太多了,把台阶的三层都淹没,只能蜗居不出......吃的东西没有以前有味道,等你回来再去走远一点的路......近来很少再做梦,睡得少,梦自然少,但我可以想成你要回来了。用心的利剑铸成约定,我会等你的践约。

 

非常君叹了口气,五天前玉逍遥捂住眼睛,对他说,我如果救不出他,你就将他杀了吧。

 

或许他应该感谢君奉天,因为他的存在他的计划顺利到令人发指,地冥顾及两头终有取舍,天迹自甘入巨局毫无怨言.....没有什么能建立在无情无义之上,如果有的话,那样的人早已成疯成魔。

 

只可惜,他离那个时候也不过一步之遥。

 

越骄子还能帮他几次?两次还是三次......他不知道,他已经不能再去想这些事情了。

 

他朝黑漆漆的牢房中点了一把火,火光照的他衣衫鎏金橙红,瑰丽万分。

 

 

**

 

地冥把君奉天搬上轿车,他一身骨头几乎报废,他拍着君奉天的脸,掂了掂那若有若无的鼻息,朝他吼道:“君奉天!你这混蛋别死啊,喂!你要死了玉逍遥就去和别人生娃!生一窝!你信不信,喂!!”

 

君奉天睁开眼,哑着嗓子问:“他怎样了?”

 

莫十七把船票塞他手里,“他很好,你活下去,他就会来找你!”

 

“好。”君奉天重新合上眼,确实牢牢握紧了薄薄的纸票。

 

莫十七满头大汗跌坐在马路中央,夜空无星,明月尚是皎洁,犹如他离开顺天府的那一夜,清辉洒满江面,渔夫高声唱道,明日隔山岳啊——

 

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

 

 

**

 

非常君驱车来到玉公馆,如今“蓝田大戏院”改名“蓝桥大戏院”,报纸上充斥着对这次改名的猜测,谩骂、叫屈、见风使舵,所有人都却几乎快要忽视了,这两个名字本来的寓意。

 

蓝田日暖玉生烟。

 

蓝桥春雪君归日。*

 

我将他杀了,一把火烧掉,没有给他们作怪的机会。非常君点头,眼神中透露出的消息他分明读懂,便也只能苦笑了一声,半句都没有再说。

 

玉逍遥站在落地窗前,柔软的发蜷曲在颈窝里,他握住那块触感冰凉的古玉,玉摔过一次,他便请人用金又镶好了,物归原主,只是再不能去换回些什么。他摘了玉下来,递给非常君,非常君顿时哑然,玉逍遥一字一字并不发声,做着口型交代了几件事情,便下了楼。

 

等候的司机开到一半,才想起问他:“您去哪儿?”

 

玉逍遥从窗外收回目光,那里方才正有成群的少年人走过,许是附近大学的学生。勾肩搭背的,拎了许多纸扎的吃食,夕阳下背影漫长,犹如往昔溯回,他们依旧年轻,还是那金陵过往,鲜衣怒马,放肆张扬。

 

两句誓言彼此都失了第二句,这头一句,可不能再辜负了呀。

 

他笑了一声,答道:“紫椿公馆。”

 

 

 


 

————待续———— 

 

注:


*伤寒预防针:由于当时伤寒预防针毒性大,容易引起重病高烧。梅兰芳先生曾用以此针拒绝为日演出,加读看完严歌苓《金陵十三钗》(及电影),乱世当头,犹有以血奏琵琶,以命挽山河的国人,不论是什么身份。

 

*李叶绣线菊:又名“笑靥花”,第二次出现,也是倒数第二次出现了。

 

*蓝田日暖玉生烟:蓝田为名,单纯为照样是玉家所开。比如黄金荣的戏院就叫黄金大戏院。

 

*蓝桥春雪君归日:白居易诗,“蓝桥春雪君归日,秦岭秋风我去时。”照应情节用。

 

*关于两句誓言和玉:参考番外《旗袍》

 

*公馆名为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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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解析单放出来。

 

有参考原剧的一部分情节和理论,这里是以非常君为视角来看。为了获得作战书他将一直立为“明棋”的天迹拉到宫泽身边,伺机而动。

 

撞了地冥,限制其行动。(地冥此后一直只能幕后分配暗杀任务,不能趴趴走)

 

借白石诈死,实则是彻底放弃台面上“人觉”的身份,完全活动于76号,同时因个人“死亡”也不会影响到其他小组或受到追杀。

 

由于君奉天代表的战场失利,战书有泄露嫌疑,加快动作。

 

“非常君从前执行了大量破坏交通线的任务,那时他和天迹还困惑不解,现在他明了了.....或者还可以干脆在战场上不断验证、不断尝试,又不如放弃所谓的合作,让那些敌后战场的都沦为弃子。”

 

——这里是后续化解,原本以天迹为主要执行人,但一旦失败,非常君可以炸宫泽的铁路,爆他的飞机.....但一般是利用平民车次掩藏而行,那平民就不能管了。他还可以用不断改变战术来试探这份泄露的威力,还可以放弃敌后(打游击的,嗯),也可以撤退,放弃抗争回来的阵地。

 

。。。

 

以及一点改动,宫泽有的话是废话,他要玉逍遥自然是为了他的立场和言论,不过直接掠过呃....容易歪,毕竟有一点原耽的后遗症....加一点词也比较明了。天迹与人觉的合作开始比较早,君奉天算是意外情况,顺水推舟。

 

地冥老师戏份有点少,改天补偿,他一直在干暗杀任务,没有写,但没闲着。

 

瓜,嗯,我按照原剧给的感觉,他要动手绝对诛心诛身(抛天迹人头,一刀接一刀),和他合作(真实的瓜)要有被放弃的觉悟,同时他也可以放弃自己的一切......不要问瓜自己为什么不去干这些,一是身份不方便,二是他要操纵全局,要死也要死在局成后,当然前文有一句他读给习烟儿的古文,就是他的态度。

 

结局倒数....真的是he.....第一次直面写这样的,加上终局快来了,节奏不敢太慢,见谅(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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