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川

【奉天逍遥】胖先生和他的藏心楼（12）

*现代AU·精神心理悬疑

*主奉天逍遥+饺瓜

*「逆时·逐」系列

 

  
Chapter 12 游戏

 
如果企图从千百种职业里，挑选出操控性较强的那几个，化妆师和医生必然高居榜首。

前者装扮你的脸，后者挽救你的机体，美丑一念之间，生死一线之前。
 

君奉天站在住院部八楼的一面窗旁，雪后的天空呈现灰中带蓝的疏松质地，他划亮手机屏幕，密码1209给冰冷的机械外壳添上了温度。
 

收件箱中公司待审核的文件，后三天行程安排，以及云忘归追踪的“TN·天使之城”的动向。

 
一个月内，TN从小众单机游戏一跃成为了国内网游下载量排名前五的爆款，用云忘归的形容就是，睡一觉起来它忽然就火了，社交APP里充满关于天使之城的推荐和晒图安利。
 

新推广公司是一家外企，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款游戏捧上王座.

当君奉天从君家又一次的派系侵碾中抽身掌控大局，TN已鸟枪换炮，在舆论的战场收割了累累硕果。

 
越骄子衣衫单薄，双手插口袋，走路的样子有些吊儿郎当，他站在窗台的另一头，自顾自抽起了烟，青白色的烟雾从他嘴里吐出，蒙住了他那张不修边幅的侧脸。

 
“非常君怎么样？”君奉天问。

 
“死不了。”越骄子两根手指夹着烟，上挑的眼斜扫过来，很是凌厉的模样。

 
大约在TN大杀四方的后一天，非常君在房圌中吞服大量安眠药自杀。

 
这显然不是他的风格，或许用某种立威来说更为恰当。他在证明一件事，不是所有人都贪生怕死，生有生的活法，死有死的价值，非常君的人生观里没有屈服两个字，只有暂时的退让,包括生命。

 
大众误导下很多人认为服用安眠药是一种舒服体面的死法，其实不然，安眠药物本身是不致死，而是会麻痹人的肌肉，器官在摄入大量有毒物质时自动反应，刺`激胃部发生痉圌挛，液体和未能消化的食物翻入呼吸道，而此时肌肉再也无力自救，人会也许在意识尚存的情况下被呕吐物窒息而死。

 
那真是痛苦而又漫长的过程，君奉天赶来时非常君已经被救护车拉走，听管家说辛亏越骄子早晨会习惯性看望非常君，不然这一上午的，人根本救不回来。

 
事实是非常君十分了解他的胞弟，他知道自己死不了，但君奉天仍无法理解，这般铤而走险，推开客观的冒险不提，就是对发现者精神上的摧折都将不可估量。

 
在玉逍遥险些坠楼的后半个月里，君奉天的应激反应时刻使他陷入莫名的恐高和紧张中，尽管外表他没有丝毫纰漏。

 
将玉逍遥从住院大楼接下来时，看着电梯的楼层按钮从高到低一个接一个亮起，他就呼吸急促，双拳抓着床杆久久不能松开。
 

越骄子显然还是有些后怕的，他已经足够冷酷无情，据管家描述当时场景，从越骄子发现非常君不对劲，到救护车到达和越骄子亲自实行的基本人工抢救完毕，统共也不过十几分钟。

在这十几分钟里，越骄子有条不紊的将东西收拾好，病历、过敏史，曾服用药物都处准备完全，甚至在救护车关上大门前，他还不忘和护士说清哥哥心肺功能的损伤问题和建议治疗方案。
 

就像他才是一个医生，那不过是个病人一样，可君奉天却从他的眼下的青色的阴影看出了破绽。他捏烟的手一点都不抖，偏夹得位置有些变扭，维持着一个不会掉落，却又不用怎么用力的角度。

 
这对兄弟太狠了，天台上越骄子根本没有犹豫就像划开自己的脖颈动脉，非常君则干净利落地服用安眠药赌一个机会。他们势单力薄，没有背景和财力，偏又能将个体的力量膨圌胀到极致，他们不需要伙伴，彼此也不会成为一个牵连。
 

“那天晚上，非常君没有出门，他是怎么把消息传出去的？”君奉天知道一切审问不过徒劳无功，他们都是铁板，该死时眼都不眨，想活时天崩地裂都能要存活，谁知越骄子咧嘴一笑，“那天晚上？哈，我们在上`床啊，谁知道呢？”
 

君奉天眉头一挑，对他的直言不讳难以答复。
 

那么这样看来，非常君才是真正掌控全局的人。君奉天思考一阵，随机打消了这个念头，这对双生子之间的感情难以用常理推测。

 
若真正要执着一个区别，那便是非常君看不透越骄子的时候很少，只有在被他送上`高`潮时的，越骄子却反而显得很委屈的那一双眼。

 
而越骄子从很早开始就不能准确读懂非常君的私人感情的表达，他能在电光火石间判断非常君的行动意图，可就是不能理解出他接下来会悲伤，还是会喜悦。

 
于是他特别喜欢干圌他，干到他六神无主，魂魄全无，也只有那时他的眼睛才会干净的没有一点儿杂质，就剩下空荡和迷茫为伍。
 

要说最近较为特殊的一次，那就是他们被帝龙胤调来的直升机带走前，非常君先一步跨上机舱，然后回首拉了越骄子一把，他手掌心干燥冰凉，但指甲掐进了他的皮肤。

 
将这对兄弟留在医院，再加派了人手严加看护，君奉天却还是有一些抓不住什么的感觉，好像有一双双漆黑的眼在暗处窥视，但他不能将他们找出来。
 

TN上市的真正目的，那家外资企业的来头，蛰伏在LA后的阴谋，疑团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然而拨不开，点不破。

 
再细私下去，君奉天匆匆驾车去往他私人的住房，像是急切要去做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到达目的地后，他将车丢给入口的通行检测员，徒步走进那栋外表低调，内里另有乾坤的楼。

 
宛如童话里睡美人要王子前来才能苏醒，只是这城堡本就是王子的，睡美人也是王子放进去的，除了不醒来，这就像是一个结局才会出现的美丽庄园。
 

君奉天快步走进卧室，在看清床上的人依然好好躺着的刹那，长长舒了口气。

 
他拉开床头的靠背椅，轻轻坐了下来，玉逍遥翘而卷的睫毛在冬阳斜照下根根都看得分明，君奉天迥自盯了一会儿，抬手摸圌摸了他的头发，然后五指向下，沿着眉心，如飞鸿踏雪，指腹蹁跹过那纤细的一排。

 
是不是等他睡饱，他就会睁开眼，抱怨起肚皮空空，央求自己去买KFC套餐果腹，玉逍遥总是嗜好着油炸的非健康食品。

 
君奉天隐约觉得自己多了一种新的毛病，他不知从何时起，特别喜欢在玉逍遥身上东摸西摸，拍拍脸蛋或搓搓手背，亦或是亲一亲额头和鼻尖，最尴尬的一次是被默云徽直接撞破，事后他委婉表示，那一刻君奉天简直是猫科动物上身。

 
他抱着玉逍遥埋头在他颈窝里，用力呼吸他身上那微末的味道，他直接坐在双人床上，两人的接触面无限延展。
 

后来君奉天诚意向默云徽请教这个问题，后者一脸复杂地说：“可能是创伤反应吧，另外师兄你……有没有听说过‘皮肤饥`渴症’？”
 

君奉天认认真真百度了一下，盯着默云徽三秒，“哦”了一声。
 

默云徽被他盯地浑身发毛，紧接着壮着胆子，伸手想要触碰君奉天的肩膀，但后者下意识后退，默云徽一副了然的表情。

 
百科上说皮肤饥`渴症是一个较为普遍的现象，只是大部分人没有特意关注，而明显有外显的群体大抵是幼年时缺少父母的拥抱接触，君奉天想起自家的爸妈，记忆力和他们确实没有亲密的动作。

 
一块五分钱硬币大小的皮肤有很长很长的神经纤维，还要上千个神经末梢，它们孤独寂寞，渴望有一个人来宽慰，也期盼去抚圌慰同样孤寂的灵魂。
 

君奉天从来排斥和旁人有太多肢体接触，除去礼节性握手，其他都尽力避免，君家少主的保护措施也没能提供他过多的机会，像普通的孩子那般撒娇任性。可从什么时候起，玉逍遥能挽他的胳膊，他的双臂能自然而然将他圈入怀中，并且还想要更多更丰厚的触碰。

 
物理存在有时比情感要诚实许多，君奉天身上的每块皮肤都想在沙漠里跋涉的失落者，他常年徒步，历经风沙，早不奢求水源和阴凉，然而偏偏在五年后他遇到了绿洲，可一眨眼，绿洲被风沙掩埋，他不免再生贪念，恳求更多。
 

玉逍遥已经昏迷了阵阵二十七天，医生说这样下去或许会成植物人，而他因常年服用抗抑郁药物，以及工作导致的不规律饮食，胃部的一些功能已经很糟糕了。

 
默云徽把资料给君奉天看，说什么在条件允许的时间和场合，他这样的应该放下顾虑，充分享受拥抱和接触带来的安全和舒适感，玉逍遥的医生说也要适当活动患者，和他说话唤圌醒意识，于是每日的同床共枕就显得那么冠圌冕圌堂圌皇。

 
他先把玉逍遥洗的干干净净，从浴缸里抱出来时光溜溜的，这家伙的就是剥了壳的煮鸡蛋，嫩白圌嫩白，没有半点多余的脂肪。
 

君奉天懊恼地在镜子前打量了一阵自己的身材，捏了捏肚子上的一圈，再低头摸圌摸下巴上的两层，然后就更加郁闷了。

 
然后冲澡洗去一日的疲惫，君奉天穿着浴袍坐在床边，他读玩了现代诗集，根据云忘归的推荐，开始读网络短篇小说。

 
这比读诗要难，那些小说的对白有时很尴尬，君奉天起初自动跳过，后来心里反倒生了个念头，如果玉逍遥现在能听见，肯定是要笑话他。

 
所以君奉天渐渐胆子大了，恩恩爱圌爱肉麻直白的话都能无障碍出口，他念完一段羞羞的句子后，合上圌书，亲了亲玉逍遥的侧脸，然后打开电脑，点击进入了“TN·天使之城”的游戏界面。

 
升级版的天使之城已经不同于早先设计，画面恢弘壮丽，背景宏大。进入首页是一副浓墨重彩的插画，张开巨大羽翼的天使一手长剑，一手天平，锁链和透明的羽毛铺装，天使的胸口和脑侧绽开一朵瑰丽的红玫瑰。

 
“NEVER END,ENVER HURT”的西洋花体下加载着登陆进度，君奉天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把玉逍遥的被子往上拉了一拉，他玩这个三天，慢慢摸出些规律。

 
游戏中主角和他的妹妹、爱人、伙伴等一同出发，寻找传说中的天使之城，路途中会结实新的好友，也会遇上各种各样的boss.而游戏大火的原因，恐怕是其中错综复杂的选择支线。
 

譬如在一条海底隧道里，你初始伙伴选了一条看起来非常牢固，但留有手写“danger”的隧道，而你的向导则请求你走一条破旧的老道，玩家有两分钟挑选时间，如不能抉择，隧道即刻崩塌，海水由顶逆灌，主角必须跑入其中一条隧道，通过指纹解码放下保护墙体。
 

两个选择后，是完全不同的剧情走向，连带背景画面，人物对白都是全新，不存在寻常游戏为节省数据编码量而在支线发展到一定程度后开始并线。就是说，每个人的结局都是依选择而定的，现统计出的结局数目多达37种，这还是排除可没走几站就停了的。
 

在这游戏里死亡结局出现概率不高，仿佛为了贴合实际，一切抉择都客观到令人发指，好比你让一个人现在去跳河，那人一定骂你有病.

主角没有顽强的生命力，他就是这样活着而已，像所有的个体生命。

 
玉逍遥的呼吸声悠长平缓，君奉天往被子里滑了一点，脚掌刚好挨着玉逍遥的小圌腿，那就如孩童抵足而眠的嬉闹。君奉天重新注册了新号，他上一个号居然打出了死亡结局，他在半途中偶遇一个空中门派，那时和他一起出发的人早死的死散的散，身边就剩那向导。
 

有人气就有cp，向导和主角的故事算是很得玩家口味，那向导姿态万千，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完全圌根据之前部分的剧情选择而定，君奉天的向导颜值算是已知捏脸里很不错的一个，是个成年男性，天赋属性是预言。
 

而在空中门派突然跌落时，他的预言家说出了最后的天谕，只有主角以自身为武器，唤圌醒祭台火凤，方可挽救云楼和地上的百姓。

 
当然，他可以跑走，在预言师耗尽生命做完这逆天的窥测后，这虚拟角色也退了场，而君奉天的主角在这“空中楼阁”一关彻底领了便当。

 
和他一起玩的云忘归正在发展喝酒唠嗑的日常支线，默云徽则因主角暂时诈死而被强退，小默云把云忘归收集来的数据和网络非专业文章，对比他们请的专业心理专家的分析，意外提出了个观点。

 
他指着“电车难题”的关键字，说：“这学过点心理的都知道，道德量表里也有相关测试，但你们发现没有，只要你在生活中无意提出这个问题，基本都会规避或无疾而终。”

 
云忘归接话道：“所以，这是在用游戏的方法测试？听起来好玄乎啊。”

 
那时曾经劝过君奉天的专家也在场，他皱着眉，“其实更像是一种非面对面的咨询不是么，玩家绝对放松，完全信任游戏编排者的安排，服从指令。”他来回翻着厚厚一沓资料，“比如‘海底隧道’那里，就是完全在模仿经典的电车理论，而且……”
 

君奉天并不在行心理学，却还是敏锐察觉出了不对劲，“游戏的选择没有任何顾虑，而且可以反复重来。”
 

“对。”专家先生说，可是你看这个玩家的个例，他前面选择不同，却三次都打到了‘海底隧道’，而后几次也没有走很远，这就像是西西弗斯电车难题，一个改良版。”
 

他解释道：“绑架死神的西西弗斯被审判，每天往山上推石头，却每次都差一点又重新滚落，永无止境。引入电车难题中，改变电车的轨道变成了一个圆圈，电车一定会反复进过绑了五个人的轨道，你必须不断拉动控制杆，才能让那五个被设定为可以不吃不喝的人幸免于难。”

默云徽忽然想到什么，他瞪大眼望着君奉天，“就像是在说，陪伴是痛苦的是会厌倦的，道德没有所谓的‘第一基准’……”

 
显然，这游戏的制作早就已经完成，君奉天甚至怀疑那个所谓初版不过是一个饵，而那家来路莫名的海外企业一定和本国内部制定者有关联。

 
可现在他们掌握的唯一突破口就是非常君和越骄子，然就在君奉天从医院回来后，基本打消了从他们那儿获得信息的念头。

 
这种感觉太糟了，明明悬刃于顶，你却看不到那根线。

 
君奉天再打出一个新的篇章后关上了电脑，深夜两点，他半揽着玉逍遥，忽然想感到一阵极端的艰涩。

 
他知道会很困难，但困难不是口头讲讲而已。那位专家在离去前为自己的冒犯给君奉天道歉，这知名学者像是忽然老了好几岁，他苦笑着说：“我也玩了那个游戏。”
 

“那……”
 

“结局是我在天使之城做一个商人，还算日子不错吧。”他的笑容愈发难以维系，“之前还没有意识到，今天反倒有些明白，我的角色在路上时遇到那么个选择——‘我的妹妹’被邪祟附了体，我可以为她净化，把她变成类似‘向导’，但要机械许多的NPC。”

 
君奉天静静等待他说下去，专家换了口气，“我就那么做了，反正是个设定嘛，我又没有真的妹妹。”话到此顿了一顿，“可我的爸爸在很多年前阿尔兹海默症，完全不能自理，那时候我还没什么名气，家里孩子上学钱都是紧出来的，还要照顾谁都不认识的爹。”

 
专家用手捂住眼又放下，他自嘲道：“所以我爸忽然走的那天，我的第一反应不是难过，而是解脱，终于啊……终于……”
 

半晌，专家自己恢复了过来：“所以那天我才会说得不好听，但真的，我学了这么多年，还是没办法治我的心病，君先生，我实话和你说，”

 
他咳了一声，压抑下喉头的哽咽，“如果我爸是精神疾病，如果真的有那种东西，那种，能让人摆脱痛苦缺还活着的药，我会赞同给他用。”

 
君奉天拥抱玉逍遥的手臂收紧。
 

他自顾自问：“逍遥，你怕不怕？”

 
问罢又自己回答道：“不怕。”
 

*
 
 
 
三天后，一组数据统计表在各大社`交`聊`天``通`讯`软`件主页被刷频，同时一家外``资``企`业在中心区迎宾大楼召开记者会，会议主题是——

 
【LA天使之城·让每一位精神疾病患者平安到家】

 
还躺在病床上的非常君握住那一沓统计资料，液晶电视屏不断闪烁的记者快门的光，映在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一忽绚烂，一忽苍白的光怪变换。

 
越骄子坐在他床边，指尖碰了碰兄长的手背。
 

同时，君奉天准备驱车亲自赶往发布会现场，帝龙胤把他拦在了门口，传达帝氏的意思，他们打听到那家海外注资公司背后势力不可估量，并与国内几家制药大头签订协议，推广LA进入市场。

 
帝龙胤将他们得知的机密说给君奉天听，中心区一级药物研究实验室连夜开了个会，称其那些公司是变相入侵市场环节。LA的存在与否已经将脱离中心区掌控，他们甚至连基本的结构成分都不清楚，但那些药物专家都心知肚明，这种东西已经不是单纯治疗那么简单，而是要志在攻心。

 
他们甚至赶稍稍透露出LA的副作用，可什么药没有一点不良反应呢。

 
舆论管控已将所有关于LA的导向查封撤回，但这依然不能撤回它在人心中留下的痕迹。
 

这本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征伐。

 
并且帝龙胤翻圌墙进了一个网站，里面是一份还未公开的购`买链接。

 
“他们要用普通老百姓来作牵头，你有看到从昨天开始就在网上不断出现，又不断被删除的零散统计表了吗？”帝龙胤将网站下拉，“他们在大量收集民意数据，并在下有说明，一旦民众认可度超过百分之五十，他们就会开通购`买LA的渠道。”
 

“这或许还要感谢你爸。”帝龙胤忽然来了这么一句，“玄尊当年集结了一批怪才，包括互联网方面。”帝龙胤道：“他们设计了个牵连程序，只要参与数据收集，就会自动获取通过外网链接的权限，并且TN游戏内也有通道。”
 

“他们的数据流动已经完全脱离人工化干预，变成纯自动运算体圌系，百分之五十的基线一旦越过，自动生成支`付界面，和我们本地购`买网站挂钩，也就是说……”
 

他们身旁的云忘归深深吸了口气。
 

“就是说，界面生成后，我们可以想淘零食和衣服那样，下单LA，而借助自动生成的购圌买订单，他们能获取买`家信息，然后只要有渠道把货送过去就可以……”
 

帝龙胤点头，“他们暂时不可能通过正规方法推广，但如果民众呼声太高，LA到底不含违规成分，长此以往下去，中心区或许会做出妥协，毕竟稳定民心放在首要。”

 
君奉天把车钥匙丢在车槽里，副驾驶云忘归担忧道：“老师，我感觉这次……很悬。”

 
网络上各色专家学者在激烈辩论，召开记者会，阐述自己观点，关于对精神疾病的看法，关于道德，关于情感和理性。
 

对真理而言，信服比流言更危险。帝龙胤站在路灯下，忽然想起哲学课本里乱七八糟的句子。还有就是：人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是一座桥梁，而非目的。

 
穿梭在夜色中，君奉天握紧方向盘，他眼神坚毅，不动如山。

 
而在私人别墅那张柔软的大床上，玉逍遥睁开了他的双眼，窗外是漆黑的天幕，月明星稀，远方城市的灯火浮出一片人间纷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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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历了电脑君彻底的狗带后等后续一系列波折后，咱终于能好好坐下来码字啊啊啊哭。
 
说好的主线已经完毕，结果后续拖得还挺长Orton，不论是奉天逍遥还是饺瓜最后都是混在大格局里，私心里比较喜欢这种感觉，虽然可能会跑偏加ooc....（给冲温馨治愈来得向的道友一个鞠躬！）
当然啦温馨治愈，私房话情节啥的都还有，日常肯定也存在，只是不是占全部的内容（抹泪。
 
夹带私货就是关于道德审判啊第一基准什么的，电车问题是用烂了的，然后LA以及各种伪科技都是架空设定，夸大了作用什么的求轻拍。
 
另外，生死与共是两个人的事，也不只是两个人的事情……so，其实就是为爆字数的挽，预计还有三四章完结。）可以进倒数啦~
本周会掉落甜甜的短篇。
儿童节老年川留